星期二, 五月 12, 2009

二十岁刚过,回山过夜

(瞬间大了一个数量级。
日志最早在2006年。现在觉得2006是一种旧旧的颜色,又还没有旧到产生复古的美感。不上不下,十分尴尬。
但是,那原来是前二十年里比较重要的一年。)

这儿有多久不被人来过了?(我赐予你回味空间,请尽情地陷入被动句的回忆中。)

再过多久,这里才/就会被下一个人想起来?(和自己打一个赌吧。)

我爬到树上,跳下来。谁也看不见。再爬,再跳。再爬。再跳。再。爬。再。跳。
直到终于摔成了薄薄的一张。
然后我把自己卷起来,塞进一个洗不干净甜味的汽水瓶子里。
然后心安理得地睡觉了。我还沒想好到哪里去。等想好了,我就会滚过去。

我把菜刀献给你。
请你将我斩头去尾,剖腹藏珠,搓圆揉扁,藏污纳垢,让我显出原来的样子。我真的,很想,让你看看我原来的样子。一方面,我自己也已经忘了呢。
原来的样子,大约“自命不凡”就可以概括了。但是,我想让你看看。
我想看看。

我并不纠结。我宛然失去了纠结的天赋。你向我索要与从前相同的东西,我再也给不出了。一口枯竭的井,水都去了别处。或者仍然在天上。
20,2或0,都很光棍。

“我从事这一特殊服务行业的时间很短,卻成绩斐然:朝刺秦、暮杀楚,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之一、二、三,并创新风气,开多项先河。比如我不像同行那样趋之若鹜地隐姓埋名。我客座青楼,献艺红馆,婉拒白宫。众女伶争风吃醋,我木知木觉,正是所谓隔行如隔山的缘故。在本职工作中,我一枝毒锈,大家纵使相逢应不识。”

20岁的松鼠现在是一个色盲,厌恶自己故作高深,色彩使我舒畅。桃红葱绿,鹅黄蟹青。大红大紫,青红皂白。慢慢地,就快活地脱了一层皮。咋咋呼呼,手舞足蹈。
陶醉于平庸而甜腻的现状。陈年累月的精彩扑面而来,有点措手不及,只好左拥右抱。我声色犬马。

即使是诬陷,我也照单全收,并将他们抄写在便条纸上贴在方便看见的地方般储存在脑中。我不了解你,布高兴,事到如今我还说不了解你。
我这样努力地解剖自己。难道还是有不忍下刀的地方吗?
所以,我把菜刀献给,你。

回空无一人的花果山上睡一夜。将再次回到庸腻而满足的人间。我春风扬州,我醉卧沙场,我兴风作浪,我虎落平阳。我一整晚痴人说梦。
天亮。下山。我身骑白马走三关。